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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术

朱熹曾在岳麓书院讲学,使书院被誉为“潇湘洙泗”;他也重建了白鹿洞书院,邀请了吕祖谦、陆九渊等学者讲学。朱熹把《大学》重新整理,认为“经一章盖孔子之言,而曾子述之;其传十章,则曾子之意而门人记之也。”

将《论语》跟《孟子》,以及《礼记》一书中的两篇《大学》、《中庸》,合订为一部书,定名《四书》。《四书》遂与《五经》合称为《四书五经》,宋朝以后《四书》的地位逐渐超越传统儒家的《五经》。

朱熹发扬《大学》中的“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、平天下”的思想,成为后世学者必宗的追求。明代学者薛瑄说:“自考亭以还,斯道已大明,无烦著作,直须躬行耳。”清代理学家陆陇其更以朱熹的是非为是非,认为“宗朱子者为正学,不宗朱子者即非正学。……今有不宗朱子之学者,亦当绝其道,勿使并进”。

不过,即使朱熹在学术上被提升到如此崇高的地位,在野史里他也有一些令人非议的事迹。

朱熹相信风水的“山环水抱”、“藏风聚气”之说,他还提出了自己的见解:“卜其宅兆,卜其地之美恶。地之美则神灵安,其子孙盛。”朱熹的学生蔡元定,亦精于风水,二人常相互讨论。朱熹父亲的坟墓曾三次迁移,其母坟(葬于寒泉岭,称“仰天湖穴”)、妻坟、长子朱塾坟(葬于大同山,称“龙湖穴”),自己的坟地(朱熹及其夫人合葬于黄坑九峰山,称“风吹罗带穴”),都是他自己亲自选的。

洪迈《夷坚志》中描述,他在任提举浙东常平茶盐公事的时候,与当时的台州知州,也是著名学者唐仲友起了纠纷,双方并且上奏朝廷互控。朱熹后来得知唐仲友相当欣赏当时江南一带著名的营妓严蕊后,就把严蕊抓起来,试图屈打成招,罗织对唐仲友不利的口供,不料严蕊宁死不屈,朱熹莫可奈何。这件事因为闹得很大,使得后来朱熹和唐仲友双双去职。更有野史《二刻拍案惊奇》认为朱熹是为了争夺严蕊不成才扯出这些风波的,这是反理学的表现。而根据今天学者束景南教授则认为唐仲友确乎有贪污罪行,《夷坚志》中的情节很多是虚构的,但仍未有足够证据证明严蕊之事纯属虚构。

事实上朱熹本人在讼案上,实有极大偏见,他给皇帝上奏书说:“凡有狱讼,必先论其尊卑、上下、长幼、亲疏之分,而后听其曲直之辞。凡以下犯上,以卑凌尊者,虽直不右;其不直者,罪加凡人之坐。”以下犯上,以卑凌尊者,是朱熹本人难以理解的,戴震称此为“以理杀人”。

朱熹所撰的史学著作不多,朱熹及其门人赵师渊编著《资治通鉴纲目》,共59卷。本书不能算是伟大的历史著作,因为朱熹不过是修订了司马光过于主观的正统观,加入了浓厚的道德信念和解释,不承认王莽政权,于三国尊蜀汉为正统。全书以纲目为体,创造了一种新的史书体裁,但是他并没有做原始材料的收集与裁定,所以连一般历史家所作的初步工作也没有。

朱熹的母亲为歙县县城人,父亲朱松曾在歙县城南紫阳山老子祠读书,入闽任政和县县尉自署“紫阳书堂”,以“紫阳”各其居,朱熹亦题名其书房为“紫阳书房”。学者因而称朱熹为“紫阳先生”,称其学派为“紫阳学派”。

《姑苏笔记》有载曾孙朱浚,贾似道柄国时,每有札子禀事,必称“浚万拜”,时人讥刺“朱万拜”。后元兵攻入建寜,朱浚被执不降,曰:“岂有晦翁孙而失节者乎?”遂自杀。